第六章?两个世界的裂痕 (第9/10页)



    计程车停下，她拉开车门，却没有立刻上车，只是回头望了他一眼。那眼神里有很多话，却一句也说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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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门终於阖上，灯光掠过她的脸，隔着玻璃，模糊又苍白。

    计程车驶离，顾以谦站在原地，直到红灯转绿，车流将她彻底带远，他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他失眠了很久。

    房间里一片黑暗，他盯着天花板，脑海里反覆是包厢里那一幕：傅昭然被那个男生抱着、亲吻、起哄、嬉笑??他反覆自问，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？是不是应该相信她只是喝多了？但心底那点委屈和嫉妒，却怎麽都压不下去。

    手机亮了一下，是她发来的讯息：你到家了吗？

    他回：到了。

    对话框一片静默。他本来想问她：你今天还好吗？但想了很久，还是没发出去。

    傅昭然也没睡着。

    她靠在床头，手机握在手里，打了又删、删了又打。她想说「对不起」，想说「我没有想让你不开心」，却始终没有勇气。最後，她只是把手机扣在x口，闭上眼睛，让委屈和悔意一点一滴涌上来。

    窗外夜sE沉沉，车灯划过天花板的倒影，像两个人彼此错过的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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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晨四点，她终於发了一句讯息：明天有空吗？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他的手机震了一下。他没有立刻回，只盯着那句话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他终於点开键盘，缓缓打下：有空。

    第二天午后，天sE带着六月特有的炙热和懒散。他们约在一间靠近河畔的咖啡馆，气氛安静，只有隔壁桌低语和咖啡机间歇的蒸气声。

    顾以谦b约定时间早到十几分钟，手里不断摩挲着手机。每